CCS技术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
李阳:CCS的核心是碳封存,但CCS存在的最大
问题是建设和运行成本高昂。据已运行项目分析,全球商业化运营的CCS项目成本约为60-90美元/吨碳,因此,直接封存将付出巨大的经济代价。
目前,最大的挪威Sleipner封存项目,自1996年开始每年封存100万吨二氧化碳,该项目作为天然气田重要组成部分,将高碳天然气脱除的二氧化碳进行封存,以避免支付税费(挪威政府为限制石油公司的
碳排放量,对排放到大气中的每吨二氧化碳征收约50美元的排放税)。
我国一次能源结构中化石能源消费占比高,2020年达到84.3%,其中煤炭消费占比达到56.8%。据国际能源署预测,如果不采用CCUS技术,要实现长期气候目标需要完全关闭燃煤及天然气发电,而我国经济正处在发展阶段,这将给经济社会发展造成更加巨大的影响。
因此,在我国必须加强二氧化碳的资源化利用,也就是说,把二氧化碳作为一种“资源”转化为新的物质,减少排放;或是通过地质利用(驱油或驱水)进行封存,增加收益,降低成本,而不是简单的封存起来,这就大大地拓展了碳封存技术的发展空间,为CCS注入了新的活力。
所以说,CCUS是二氧化碳
减排的必然路径,也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从CCS技术到CCUS技术,实则是进一步强化了对化石燃料利用过程中排放的二氧化碳的资源化利用,推进了固碳和封存技术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