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是根本,应考虑到地区差异
约50年前,美国就开启了能源创新革命,大力发展光伏、氢能,欧盟也开始通过对民众力量的唤醒,不断加快减碳技术及机制的研究。日本也在能源计划方面不断加大科技研发及人才培养投入,致力于颠覆性技术的创造创新。
从这些国家的实践来看,碳达峰、
碳中和表面上是应对气候变化的环境
问题,实则是事关经济社会系统性变革的发展问题。它不仅涉及能源结构升级,还包括增长方式、生活方式的转变,关系到国家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推动国家从资源依赖走向技术依赖的重要力量。
从这个意义而言,我国目前制定的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绝非单纯意义上的环保竞赛,而是全新一轮的科技创新竞赛、绿色创新竞赛。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通过创新来解决,因此必须提高创新能力,包括技术创新和体制创新。”李俊峰说。
与此同时,所有的国家意志和国家努力,最终都要由地方来落实。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实现,同样如此。
多位专家认为,要想全国按时甚至提前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一方面离不开长三角、珠三角等
碳排放重点区域率先实践探索。
以
海南为例,可以靠自身
政策的灵活性,在
交通电气、高速公路充电桩基建进行布局,同时在新能源光伏、海上风电、核电等领域施展拳脚。
再比如光伏制造产业链最完整、产量最大、企业和人才最集聚的长三角地区,可以在压降煤炭消费的同时,以应用拓展
市场,加快建设世界级的低碳产业集群,建设一批高碳企业及脱碳技术的试点示范项目。
通过这些地区的经验,找到实现碳中和的路径,可以为全国未来的碳中和积累经验。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央企、大型企业等率先探索转型之路。
另一方面,可按照空间、区位、能源和资源禀赋及产业布局比较优势,统筹优化全国不同地区在发展、资源能源和产业方面的功能,分类施策,推动各地方逐步碳达峰、碳中和。
比如,可以考虑要求中东部地区率先达峰,为西部及落后地区发展留出空间;鼓励有条件或创造条件提前达峰,允许落后地区2030年以后达峰。
再者,抓住主要矛盾,推动行业依次达峰。比如让工业行业率先达峰,特别是
钢铁、
水泥、电解铝等高排放领域率先达峰,建筑、交通等可以在2030年左右达峰,个别行业可以在2035年以后达峰。
此外,在一些专家看来,还要考虑解决中央与地方激励协调问题,尽可能精细界定地方政府监管和
减排职能;构建基于市场的财政激励政策环境;关注东西部平衡转型,有序过渡,统筹考虑转型中的就业、地方财政稳定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