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耗空间密度大导致高碳排放
在杜祥琬看来,减污降碳仍需克服巨大困难,为此首先要充分认清当前形势。
从大气污染排放来看,各种污染物来源多样、成分复杂。“但多项研究一致表明,源于煤炭、石油等燃烧产生的一次颗粒物、二次颗粒物,占到PM2.5排放的2/3以上,包括移动源、工业源、生活源等。”杜祥琬表示,这是下一步减污的重点与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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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排放情况,历经本世纪初的陡坡期,我国新增排放已进入趋缓期。总体来看,我国人均碳排放量并不算高,但单位GDP碳排放强度仍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现在就是要通过碳排放强度的降低实现碳达峰,让排放量不再升高且开始下降。”杜祥琬向记者举例说明
问题的严峻性,“我国胡焕庸线以东地区,国土面积约为全球陆地面积的1/30,在这块土地上,每年消耗了全球煤耗的50%左右。单位国土面积消耗的煤炭,即煤耗空间密度是全球平均值的15倍。如果单独计算京津冀地区,排放数据更为严重,这也就不难理解京津冀及周边污染一度那么严重。”
杜祥琬进一步表示,高碳排放背后主要包括4个因素叠加影响。“一个是我国人口密度高,这是基本国情;二是我国单位GDP能耗强度依然偏高;三是在我国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中,煤炭占比高,与欧美国家油气比例高的情况不同;四是在煤炭使用中,非发电燃煤比例较高。发达国家即便用煤,主要也是发电。我们除了发电外,接近一半的煤用于工业等领域,包括污染程度最高、最低效的散烧煤仍未完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