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生产力不仅包含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也包括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
5月22日,在由中国经营报社主办的“锻造新质生产力 激活能源发展新动能”研讨会上,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国际
碳中和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董秀成表示:“新质生产力的核心
问题是创新,而创新的核心则是科学技术。这个概念是在我国经济体系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之下应运而生的,其中便包含了能源的转型。”
能源转型需要新质生产力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大力推进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新质生产力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的当代先进生产力。
在董秀成看来,新质生产力这个概念的提出是建立在我国经济体系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之下。“这其中便包含了能源的转型。为应对气候变化,中国提出了‘双碳’目标。在这个过程中,能源领域是
碳排放大户,尤其是化石能源,必须推动能源转型。”董秀成说。
作为全球最大的能源生产和消费国,我国特有的“富煤、贫油、少气”的资源禀赋条件决定了长期以来以煤为主的能源体系结构。而当前我国正在推动能源转型,这是一场“破”与“立”的演进过程。
对此,董秀成表示:“为了实现能源转型,必须建立新型能源体系,这是基本逻辑。构建新型能源体系最核心的问题是新型
电力系统,如果新型电力系统没有搭建起来,可以说我们的新型能源体系就是一句空话。”
能源电力行业是我国经济的支柱行业,关乎国民经济发展命脉。在推动我国能源转型的过程中,可再生能源在能源结构中的占比提升,化石能源占比下降。
“可再生能源的重点是风电和光伏,如果风电和光伏无法稳定发展,那么整个新型能源体系将会崩溃。”董秀成说,新型电力系统是一个综合的系统,与传统电力系统相比,其在功能定位、电力供给结构上存在显著差异。
传统电力系统主要以化石能源为主,如中国以煤炭为主,国际则以天然气为主,而煤炭和天然气都是化石能源,相对比较稳定。此外,形态不同,传统电力系统是“源网荷”,新型电力系统是“源网荷储”。调度也不同,以前是“源荷”单向调度,现在是“源网荷储”多元互动。
在董秀成看来,从风电和光伏的特性来看,将来的新型电力系统一定是集中式和分布式并行,且是互联的。他补充说:“新型电力系统以风电、光伏、水电为主体,加上核电、储能以及灵活性电源。在这套体系中,储能维持整个电力系统运转正常,而灵活性电源的责任就给到了煤电和天然气发电。而且所有的清洁能源发电加在一起预计将超过90%。其中,可再生能源主要依仗风电、光伏、水电,这就是未来的新型电力系统。另外,源网荷储之间有机互动则需要依靠智能化来完成,进而实现源网荷储一体化。源网荷储一体化加上智能化,构成了未来新型电力系统。从目前的结构来看,实现这样的转变非常艰难。”
在推动能源转型和构建新型能源体系的过程中,碳交易市场的建立也备受关注。
4月24日,碳价再创历史新高。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的数据显示,当日全国
碳市场开盘价99.52元/吨,最高价101.51元/吨,最低价98.67元/吨,收盘价100.59元/吨。这是自全国碳交易市场成立以来碳价首次突破百元关口,且碳价较成立之初已上涨超100%。
目前,全国碳排放交易市场的价格发现机制已初步形成。我国碳排放主要集中在发电、
钢铁、
建材、
有色、
石化等重点行业,占我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七成左右。《中国经营报》记者了解到,碳价主要是由配额供需结构和碳市场
政策预期决定。未来,更多交易主体进入全国碳市场,将进一步提升全国碳市场活跃度。
董秀成认为,碳市场实际上是将碳
排放权拿到市场去交易,这不是行政指标,该指标名义上要下达到行业和地方政府,因为企业分散在各地,完善碳市场就显得尤为重要。尽管完善碳市场的呼声已持续了很长时间,但仍需完善。此外,全国电力市场也将进一步扩容。
董秀成特别指出,我国在推进“双碳”目标的过程中,有一点可能被忽略了,就是碳双控,即碳排放总量和碳排放强度,这两个指标是衡量单位GDP碳排放量的重要依据,是硬性的考核标准。之前,在能源双控过程中,中央政府把该指标下放到各省去执行,并进行考核。董秀成表示:“这个效果要比碳市场的效果好得多”。